人说了会话,已是夜深露重、时辰不早,安碧如遥望忽然轻轻一叹,幽幽道:“我要回去了!”
林晚荣恋恋不舍的拉住她:“师傅姐姐,能不能不走?好久没见了,今晚我想跟你聊聊天,请放心,是很纯洁的那种!”
“很纯洁的?”安碧如会说话的眼睛紧紧盯着他,妩媚一笑:“我要是留下来,就怕你能保住纯洁,我却要变得不纯洁了,咯咯!”
狐狸姐姐果然是敢想敢说,林晚荣笑着握住她玉手,久久不发一语。
安碧如望着他留恋的眼神,心中刹时温暖,轻轻抚摸着他脸颊,柔道:“你在山下要乖一点,不可随便欺负人,尤其不许欺负那些小阿妹。要是让我知道你干了坏事,哼,有你好看的!”
安姐姐笑着,手上的劲可不小,林晚荣腰际的嫩肉被她抓的生疼,却不敢叫唤,只得打个哈哈道:“姐姐说到哪儿去了,那些小阿妹我爱护都来不及,又怎么会去欺负她们呢?”
“那就更麻烦了!”安碧如在他鼻子上轻轻一点:“记住啊,可不要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恶事,要不然――后果很严重的!”
她似笑非笑,媚态毕露,林晚荣心中一骚,不自觉道:“会有什么后果啊?”
“你很想知道吗?”安姐姐眼神如水,上上下下打量着他,目光落到他小腹以下,忽然抬起玉手轻轻向下一划。咯咯荡笑道:“就是这样了!”
不会吧!林晚荣顿时脸色苍白。急忙捂住裤裆,再也不敢说话了!安碧如笑得前俯后仰。脸色晕红中,仿佛一树颤动的梨花。
送走了安狐狸。已是繁星满天,想想即将到来地花山节,他又是兴奋又是担忧,不知明天到底会遇上什么事情。
大门“吱呀”一声推了开,高酋急匆匆窜进来,他身后还跟着十余条壮汉。皆是身材高大。孔武有力。双眼炯炯有神。进来就紧紧盯住林晚荣,黑色地脸庞涨的通红。
“高大哥,这几位是――”林晚荣正要开口相询,那前面领头地一名壮汉刷的拜了下去,恭声道:“末将泸州水师指挥使成自立,参见林元帅!”
“参见林元帅!”成自立身后地十余名便装将士,齐刷刷的跪倒在地。恭敬叩首。
林晚荣听得大喜。急忙扶起诸人:“你,你是泸州水师的成大哥?哎呀,久闻大名啊,我在京中的时候,上将军多次和我提起过成大哥的威名!他还赞你,从福建到四川,水师是一等一的厉害!”
“蒙老元帅惦记!”成自立欣喜不已,站起身来。手掌都在颤抖:“林元帅。今天能亲眼见你一面。末将就算死了也值!”
“见我?!”林晚荣一愣,笑着道:“成大哥说地什么话,我怎么听不懂?!”
成自立满面激动。大声道:“林帅以一支残军深入草原、纵横千里,大破胡人都城,生擒突厥可汗,所向披靡,直叫胡人都闻风丧胆,这是我大华百年未有过地伟业!凡有血性地大华男儿,哪个不服您拜您?林帅,你是我们大华军人地骄傲,末将今日能亲睹林帅风采,死而无憾!”
“目睹林帅风采,我等死而无憾!”十余泸州水师的官兵说着话,又齐齐跪了下去,虔诚的向他叩首。
林晚荣急忙将诸人扶起,默默摇头:“成大哥过奖了,我那只是误打误撞,算不上什么伟大!真正了不起的,是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兄弟!相比他们,我什么都不是!”
这一句话说的暖人心,成自立等人更是感激佩服,这位林帅的性格,果然和传说中一样亲切。
“对了,成大哥,你们什么时候到地?”望见这些将士风尘仆仆,脸上满是尘土,脚上地布靴都已穿了顶,显见经过了长途跋涉,林晚荣急忙问道。
成自立恭敬道:“我们泸州的水师步营,共计一万二千余将士,接到高统领持金牌送来的手令,从兴文外围连夜出发,一路不敢间歇,日夜兼程向筠连赶来。目前,大部离筠连县城还有八十里的路程,明日午后时分可以赶到。末将担心林帅等得着急,便与步营统领张群张大哥商量,由他统领两部继续前行,末将带着二十余人先行一步,抄狭窄小路赶来,供林帅差遣。”
原来是这么回事,林晚荣感激的点头:“各位兄弟辛苦了,林某感激不尽。对了,成大哥,你知道这叙州驻扎的官军共有多少人?”
州与叙州相邻,成自立对此地的情形也不陌生:“叙州条件艰苦,无人愿意驻扎,官军约莫有三千多人,那统领叫做于正,据说与叙州府尹聂大人走的极近。另外,苗人地山寨里还有约莫两千苗兵,都是他们地大头领扎果私下篆养地,聂大人好像也不怎么管这事。”
这倒与出京之前了解的情形差不多,林晚荣点了点头,成自立又补充道:“末将在来时的路上派人打探过,叙州地驻军昨日夜里已全部赶到了筠连,听说是应府台大人所召,也不知所为何来!”.
:_,,他在叙州有钱有权有兵,简直就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,谁敢反对他?虽不知扎果与聂远清达成了什么协议,但只看这样势,就知情形不是那么美妙了。
林晚荣哼了声:“好一个聂大人,倒把叙州经营成一块铁桶了!苛捐杂税,草菅人命,无数苗华百姓的血汗,都被他贪污殆尽,光只
,就是十恶不赦了。”
成自立轻道:“这位聂大人地名声,叫做天高三尺。我们隐隐约约也听过,只是叙州与外界无桥无路,具体是个什么样子,我们就不太知晓了。”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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