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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碎渣看着很眼熟,似乎在哪里见过,可一时却想不起来。
沉思良久,卢小闲心头一动。他把这些碎渣聚到一起,拿个小布袋装了进去。
管家觉得奇怪:“卢公子,你这是……”
卢小闲对管家道:“您先回去,我去办点别的事,说还定这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。!
管家半信半疑的离开了。
……
从卢家绸庄离开,卢小闲直接去找了穆乾韧。
“穆公子!恭喜你获胜了!”卢小闲笑呵呵道。
常把头在斗鸡大会取胜的消息,像插上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幽州城的大街小巷,卢小闲当然也听说了。
“只是一场简单的斗鸡而已,没有什么恭喜不恭喜的!”穆乾韧大大咧咧道,“要是放在以前……”
卢小闲眉头一皱,冷声道:“你搞搞清楚,这世上已经没有李重俊了,你要忘不了以前的日子,迟早有一天要坏事!”
见卢小闲一脸的不瞒,穆乾韧尴尬道:“知道你为我好,我只是随口一说!”
“随口一说也不行!”卢小闲正色道,“祸从口出,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明白的!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!”怕卢小闲接着唠叨,穆乾韧赶忙转移了话题,“上次斗鸡赢了,今晚常把头请我到秋风破吃饭以示谢意,一起去吧!”
“去秋风破还需要常把头请客吗?”卢小闲笑着道,“还是我来请吧!”
“别别别!”穆乾韧赶忙摆手道,“常把头最好面子,你若替他请客,他肯定不干!”
“那好吧!”卢小闲点点头,“这样吧,我把卢无稽和卢宇霄一起叫来,让他们也结识一下常把头,长长见识!”
“为了培养他们俩,你可真没少花心思!”穆乾韧感慨道,“当初要是有人像你这么上心的教我,恐怕我也不会是今天这种结果!”
“你又来了?”卢小闲没好气道,“不是说了,让你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吗?”
穆乾韧苦笑道:“你看我这嘴,真是欠!”
卢小闲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,正是从卢家绸庄装了碎渣的那只小布袋。
“你帮我看看,这是不是酒糟?”
在卢家绸庄里,卢小闲就觉得这些碎渣眼熟,但一时没想起在哪见过。刚才来的路上,卢小闲突然想起来了,这些碎渣与那日在徐老爹的门前见的酒糟,似乎很相像。他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酒糟,所以才会让穆乾韧帮着辨认一番。
穆乾韧用拇指与食指捻了一点碎渣,拿到鼻子前嗅了嗅,然后肯定道:“没错,的确是酒糟!”
卢小闲没猜错,果然是酒糟。他想不明白,绸缎库房里怎么会出现酒糟呢?
穆乾韧见卢小闲不语,奇怪地问道: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卢小闲将卢家绸庄的事说了一遍,穆乾韧听完笑着道:“这事你找我算是找对了!这酒糟大有名堂!”
“什么名堂?”
“酒糟里能长出一种虫子,小得用眼睛看不到,一般的防虫药对它不起作用,平时不碍事,一沾上绸缎就会疯长,绸缎被咬以后,表面看不出来,拿起来一抖就成碎片了。”
“会有这种事?”卢小闲瞪大了眼睛,
“当然了!”穆乾韧言之凿凿道,“当年,内侍省宫闱局的一名内给使为了除去自己的对头,便使用过这种手段,在对手掌管的绸缎库放入酒糟,出现的情况和你说的一模一样!后来,查出真相后,这名内给使被流放到了岭南!”
“还有这种事情?”卢小闲沉下脸来,故意问道,“皇宫内这么隐秘的事情,你一个鸡头是如何知道的?”
穆乾韧嘿嘿一笑,一本正经道:“卢公子,不瞒您说,我在长安住过一段时日,认识了一个宫中太监,这是他告诉我的!”
“唉!”卢小闲忍不住叹气道,“当初给你改头换面的时候,应该让你彻底丧失以前的记忆就好了,省得现在每天还得提醒你!”
“那不行!”穆乾韧摇头晃脑道,“长得丑点没关系,要是记忆也没了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!”
卢小闲懒得再去逗嘴,若穆乾韧说的是真的,那就说明卢家绸缎库里的酒糟,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。
谁这么阴损,竟然故意往绸缎仓库里撒酒糟?
林老爷,一定是林老爷。
毫无疑问,林老爷已经开始对卢家下手了。
想到这里,卢小闲心头不由一沉:该来的终究是要来,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。
……
“这么急着找我来,有什么事吗?“卢小闲瞅着老叫花与法正方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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